王蒙:我不知所云的讲话
1978年夏天,我接到《上海文学》的编辑、工人作家
费礼文兄的约稿信。那时我已接到了中国青年出版社、《
人民文学》和《作品》的信了,上海文学是第四个。这些
约稿信标志着大形势与个人命运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费礼文发了我的短篇小说《光明》与《悠悠寸草心》
,后者获得了1979年的全国短篇小说奖,国外也有译介。
1980年我给《上海文学》写了《海的梦》,说是执行
副主编李子云读了此稿流出了眼泪。我是直到1979年文代
会上才第一次与子云同志见了面的,此前,她以《上海文
学》评论员名义撰写的关于质疑“文艺为政治服务”的提法的
文章已经在全国造成了很大的动静。那是一段不平凡的岁
月。
后来我给这家刊物写小说,也写评论。有一篇评论还
得了《上海文学》奖。1984年为领这个奖,更是为了助兴
,尤其是由于子云同志力嘱,我访问前苏联刚结束,立即
赶到了上海,从上海又立即赶赴宁波,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