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省长在推进哈尔滨“音乐之城”建设 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2017年3月24日) 今天，省政府和哈尔滨市政府联合召开推进哈尔滨“音 乐之城”建设工作会议。借助哈尔滨市音乐艺术方面形成的 历史文化传统，进一步提升哈尔滨“音乐之城”的艺术水准 ，营造哈尔滨“音乐之城”的艺术氛围，为带动全省旅游、文 化和时尚产业融合发展发挥重要作用。刚才，八家文艺单 位和机构交流了工作推动落实情况，谈了对哈尔滨“音乐之 城”建设的思考，并提出了很多好的意见和建议。我想借这 个机会和大家交流一些认识并部署工作。 一、关于推动哈尔滨“音乐之城”建设的背景 近年来，我们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 话和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特别是去年对我省两 次重要讲话精神，贯彻落实关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大 战略部署，应对油煤粮木等传统领域集中负向拉动的严峻 挑战，在既有国内总需求增长空间、又有黑龙江鲜明供给 优势的领域持续发力，提供更多能够满足市场需求的产品 和服务，推动全省经济转型发展并取得了积极成效。 黑龙江的经济遇到了传统优势领域油煤粮木集中负向 拉动的严峻挑战。大庆油田采油量持续下降，油价、煤价 、粮食收购价格变化以及全面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等 ，导致我省经济下行压力加大。2006年全省经济总量达到 6000多亿元，能源工业占GDP比重为30%。2012年经济总量 达到13000多亿元，能源工业占比下降到20%。2016年 GDP达到15300亿元，能源工业占比已经下降到7.5%左右。 2016年能源工业与2012年相比较净减少了1587亿元。经过 几年的努力，我们实际上在能源工业之外多干出了3000多 亿元的GDP，其贡献主要集中在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 在这样的局面下，如何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加快经 济转型升级？我认为，要领会好和贯彻好党中央关于认识 、把握、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决策部署至关重要，特别 是关于深入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部署要求。中央经济 工作会议强调，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最终目的是满足 需求。对黑龙江来说，就是找准既有国内总需求增长空间 、又有黑龙江鲜明供给优势的领域持续发力，多点培育新 经济增长领域。 国际经验表明，当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后，健康性、 时尚性、娱乐性的消费支出大幅增加，英、美、日、德、 法发达国家和亚洲“四小龙”发展进程中都呈现出这种消费结 构变化。近年来，我国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大幅上升 ，2011年到2014年之间消费对经济增长贡献率始终在50%到 52%之间，2015年是66%，2016年前三季度高达73%。这是 一个新的重要变化，也是新的需求信号，这里既有产品消 费，也有以旅游、健康、文化、体育等产业为代表的服务 性消费。全球著名市场调研公司尼尔森公司发布去年中国 消费者信心指数显示：有三类消费出现消费趋势明显上升 ，第一类是便利性消费，第二类是精神需求类消费，第三 类是旅游类消费。尼尔森公司研究发现，最受中国消费者 喜爱的娱乐方式，86%受访者选择看电影、紧随其后81%是 听音乐、78%是看电视剧、74%选择体育活动。去年中国一 线城市中有57%的居民观看过现场音乐演出，这一数字甚至 高出了美国51%的平均水平。中国二线城市也有40%的居民 观看过现场音乐表演。 基于这样认识和判断，近年来，我们借助黑龙江夏季 整体生态化条件和冬季冰雪特色资源，强化营销，丰富产 品和服务供给，促进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和养老产业 的融合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调研时强调“向优势产 业及其产品延伸升级要发展”，黑龙江的整体生态化条件是 极其重要的优势资源，但有资源跟有产品是两回事，也不 必然。我们从2014年开始抓旅游产业，就是看准了这个领 域的市场需求呈现出的发展新趋势。当时，我们最主要的 突破口和切入点是针对黑龙江市场化程度不高的一个最突 出问题，即整体性忽略营销这个短板来切入和强化的。我 们在全国先后开展了40多轮次的专业化旅游推介活动。营 销根本性挑战来自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因此，我们前期第一轮次的工作主要在抓营销上，解决市 场供求信息不对称问题。2014年除冰雪大世界、中央大街 ，连华南城皮草城都要作为哈尔滨重要的旅游产品来向旅 行社推介。但再看看我们去年推出的旅游产品或服务就不 是这个局面了，远远超出了上述的产品范围。去年冬季我 省旅游产品又增加了三个方面的新特色：一是高水准的艺 术演出产品更加丰富。哈尔滨大剧院建成之后，哈尔滨市 政府下决心推动市场化运行的改革。从《战争与和平》《 图兰朵》《费加罗的婚礼》《乡村骑士》《丑角》等经典 歌剧，到著名指挥家祖宾·梅塔率队的以色列爱乐乐团、匈 牙利国家交响乐团、维也纳管弦乐团、意大利爱乐乐团等 世界一流乐团演奏会，再到卡雷拉斯独唱音乐会等纷纷亮 相，这样高水平的密集演出在哈尔滨音乐发展史上是没有 过的。有人会说因为以前没有这个剧院，不必然。全国投 资10亿元以上的大剧院差不多有200个，但全年演出50场以 上的只有60个，而哈尔滨大剧院2016年演出近200场次。二 是高水准的体育比赛贯穿全年。2016年，我们对体育赛事 做了系统谋划，组织了松花江赛艇、F1摩托艇、黑龙江马 拉松系列赛、森林穿越、世界杯速滑赛等一系列高水平的 体育比赛。三是专业与非专业结合的冬季户外体育活动蓬 勃开展。前年冰雪大世界除了百米滑梯一个高水平的活动 项目外，其他项目并不多。去年我们增加了很多参与式、 体验式体育活动项目。我们与国家体育总局合作举办了专 业与非专业结合的“赏冰乐雪”全国趣味冰雪系列活动，其中 雪地球方案获得创意设计大赛特等奖，这项活动综合了冰 球、曲棍球、雪上足球等运动的特点，降低了参与难度 ，迅速成为一种新兴时尚雪地运动。这些比赛及活动进一 步带动了我省冬季旅游产业蓬勃发展。我们发展旅游业的 总需求不仅是黑龙江自身的，而是要依靠外部需求来带动 ，旅游业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可以把外部需求引进来。有三 组数据支持这一观点：一是黑龙江新增省外手机漫入数呈 爆发式增长。前年是7193万人次，同比上涨31.2%，就算游 客有两部手机，进入省境的人次也有4000万，2016年这一 数字又增长了14.2%。二是省外银行卡刷卡消费的数额大幅 上升。前年爆发式增长50%，达到了1651亿元，2016年达到 2302亿元，又增长了近40%。三是机场旅客吞吐量逐年上升 。2012年哈尔滨机场旅客吞吐量比大连机场少400万人次 ，2016年我们超过大连机场120万人次，居东北四个最主要 机场之首。哈尔滨机场旅客吞吐量2015年为1405万人次 ，增长14.8%，2016年为1627万人次，增长15.7%。 黑龙江夏季整体生态化条件和冬季冰雪资源完全具备 在旅游、养老、健康、体育、文化、时尚产业融合发展中 发挥重要基础性作用。这些都是推进哈尔滨“音乐之城”建设 的重要背景，既有本地传承支撑，也有外部市场需求增长 的支持。 哈尔滨市无论是基于历史文化传承原因，还是在黑龙 江发展格局中都具有重要的地位，承担着面积辽阔的边疆 省份发展的区域梯次带动作用。同时，哈尔滨市区积聚了 大量人才、科技、文化、艺术等最重要的发展要素。 随着中东铁路建设，工商业及人口开始在哈尔滨一带 聚集。上世纪初，哈尔滨就已成为国际性商埠，有“东方莫 斯科”“东方小巴黎”之称。同时，各种音乐艺术活动在这里 展示，使哈尔滨成为我国接触展示欧洲古典音乐和俄罗斯 艺术最早的城市之一。 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12月在中央城市工作会议上强调 指出，“要保护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延续城市历史文脉 ，保留中华文化基因。要保护好前人留下的文化遗产。”“要 结合自己的历史传承，区域文化、时代要求、打造自己的 城市精神，要对外树立形象，对内凝聚人心。”总书记讲得 很透彻。一个城市要有自己鲜明的城市形象，这种形象不 只是被城市的居民自己理解的，它需要在对外部有一个鲜 明的刻画。音乐就是哈尔滨鲜明而重要的文化传承，它有 广泛的群众基础，从这里走出了一大批知名音乐人才 ，2010年被联合国经济与社会发展部授予“音乐之城”的称号 。进一步建设好这座“音乐之城”对于提升城市形象、带动全 省旅游文化时尚产业融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座和全省 的艺术工作者都要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承担起各自肩负 的新的历史使命。 二、关于把握好哈尔滨“音乐之城”建设的基本框架和主 要目标 近几年我们主要从四个层次把握并推动哈尔滨“音乐之 城”的建设工作。 第一，要建设好代表哈尔滨整体水准、符号鲜明的音 乐学院。一个音乐之城要拥有一所能够代表城市整体音乐 教育水平、同时符号鲜明的音乐学院，这是我们要下决心 办好音乐学院的原因。批准设立哈尔滨音乐学院，是刘延 东副总理和教育部基于我们发挥对俄全方位合作战略作用 和“音乐之城”应有的音乐基础性教育申请，特殊支持批准建 设的。现在，哈尔滨音乐学院已经到第二个阶段。第一阶 段是建成，第二个阶段是提升水平。根本标志是引入师资 人才的标准。一定要坚持学术标准，在加强与俄罗斯圣彼 得堡音乐学院合作的同时，吸引国内外一流人才加入。你 们确定引进专业教师须为全日制硕士及以上学位获得者 ，且本科、硕士或博士研究生学历的毕业院校均为国外著 名院校或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 ；获得文化部部分重要奖项或文化部公布的B类以上国际艺 术比赛项目奖项，不受毕业院校限制。同时在选拔过程中 坚持艺术水平高标准、选拔程序公正公平、宁缺毋滥的原 则。这些是完全正确的。学术带头人就要按照元杰老师这 个标准来要求，引不来先空着。否则我们没必要办这个音 乐学院，也承担不起提升哈尔滨艺术水准的战略使命。哈 尔滨音乐学院也要通过举办各种短期和中期大师班，提高 全省各个音乐艺术团体和艺术院校的艺术和人才培养水平 ，进而带动“音乐之城”水平的提升。 第二，加强哈尔滨交响乐团和省歌舞剧院等艺术团体 建设，通过市场化方式用好哈尔滨大剧院、音乐厅。哈尔 滨交响乐团是中国第一支交响乐团，但只靠这样的辉煌历 史能撑住面向未来发展吗？不必然。省歌舞剧院也有很辉 煌的历史，目前也遇到了困难和挑战。关键是通过改革激 发艺术家的正能量。学术界普遍认为市场经济最重要的两 个特点一是竞争机制，二是消费者评价机制。竞争不仅仅 体现在国家之间、地区之间、艺术团体之间，还体现在艺 术团体的艺术工作者与艺术工作者之间。要通过竞争的方 式建立人才成长激励机制，不断提升院团水平。以消费者 评价为导向，依靠演出水准在市场上赢得观众。哈尔滨交 响乐团目前虽然已经取得明显的进步，但与上海交响乐团 、广州交响乐团、深圳交响乐团等国内地方一流交响乐团 相比仍有很大差距。哈尔滨交响乐团的目标是打造国内地 方一流交响乐团。省歌舞剧院要把自己的综合水平、管弦 乐和声乐水平亮出来。大剧院、音乐厅要坚持市场化运作 ，演出水准要严格把关，防止出现鱼龙混杂的局面，如果 标准降下来，所有正确的目标就不能实现。 第三，要全力刻画“音乐之城”氛围。打造“音乐之城 ”，只有音乐学院、剧院、艺术团体，没有氛围是不够的。 在这方面我们有很好的基础，“哈夏”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 史，“哈夏”现在做得好的是群众性艺术活动，每届上百场 ，连文化馆都上，这是对的。但同时要增加艺术性，提升 专业化影响力。哈尔滨的整体艺术氛围还要增强系列感 ，既要有“哈夏”音乐会这种时间段集中的艺术活动，还要解 决日常氛围的刻画和营造。 第四，加强不同年龄段相互衔接、系统化的人才培养 ，继续向国内外、省内外艺术界培养输送更多有影响力的 音乐人才。这是“音乐之城”的最高价值。我来黑龙江之后 ，让我高兴的是，过去知道的很多音乐艺术家都是哈尔滨 走出去的。艺术人才最为重要的有两条：一是基本功，二 是事业平台。第一条得有基本功，我们的教育体系不能松 懈。调研时我向七八位音乐学院的俄罗斯老师征询我们学 生的缺点和不足，所有的回答都是一个：基本功不够，这 值得我们高度重视。现在，我们很多孩子起步都是跟着不 同老师以及艺术院团的乐手一对一学习，系统性、规范性 不够。我们要统筹考虑不同年龄段相互衔接、系统化的人 才培养。从音乐附中到各类艺术院校的本科音乐教育，这 个训练体系要设计好，这是事关重大的长远大计。除了基 本功之外就是成长机遇，没有舞台，能让艺术家有影响力 ？艺术工作者的生命力不在于带几个学生、一年对付五六 场官方演出，这么混下去不会有艺术生命力。我们要系统 考虑人才的培养和才华展示，为他们的迅速成长搭建舞台 和事业平台。 三、关于哈尔滨“音乐之城”建设的主要措施 进一步提升哈尔滨“音乐之城”的艺术水平，进一步营造 “音乐之城”的艺术氛围是目标。具体措施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推动市场化改革，重要艺术团体要面向市场推 出演出剧目和作品，在市场上获得更多收入。市场化改革 的前提是要转变观念。我省市场化程度不高主要表现在整 体性忽略营销、忽略资本市场、公共资源市场化配置程度 不高、大量公共资源配置到了非生产性部门。全省的机关 事业编制总数在全国排第八位。政府要考虑改革过渡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