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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公文的跨文体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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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公文的跨文体写作 谈谈公文的跨文体写作 成 文 我这人有个毛病——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写作尤其是机关文稿写作上联系。究其 原因,固然有心心一艺、触类旁通的成分,更主要的可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这项工 作,形成了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乃至“联想强迫症”。 前不久,我在家里“读屏”,随着“跨文体写作”这个词映入眼帘,脑海里立马跳出两 个问题——公文写作能不能跨文体?该不该跨文体? 这两个问题,前者是技术判断,后者是价值判断。单纯从写作技法上看,无论对 公文还是其他文体来说,跨文体写作不仅完全可行,还有不容忽视的积极意义——既 有助于我们把握不同文体的写作要领,又有助于吸收、借鉴其它文体的写作方法和技 巧,丰富所写文体的表现形式,进而在文体文法文风的多元融合、自由切换中提高文 字驾驭能力以至文章写作水平。现实中,仅仅擅长于某类文体的写作,未必称得上是 写作上的好手乃至高手,真正的“笔杆子”都具备跨文体写作的超强能力。比如,毛泽 东同志手握如椽巨笔,写下了许多思想如炬、堪称经典的公文,也写下了许多大气磅 礴、脍炙人口的诗词。鲁迅先生以“匕首+投枪”式的杂文著称于世,但其在散文、小 说、文学批评等领域同样具有重大贡献。据说,鲁迅先生不仅对农民喜欢的旧戏和年 画进行过深入研究,并将其艺术特点运用到自己的艺术创作中,使他的小说显示出浓 重的民族特色,还广泛借鉴诗歌、散文、音乐、美术以至戏剧的艺术经验从事小说创 作,并且试图融为一炉。在其作品中,既有《伤逝》《社戏》等“诗化小说”,又有 《兔和猫》《鸭的喜剧》等散文体小说,还有《起死》等“戏剧体小说”。这种种别出 心裁的跨文体写作,在文学创作中极具探索意义。然而,如果从价值导向上深究,这 种一文两体的“跨法”在公文写作中绝不可取——非不能也,实不该也!我想,至少可 以找出这么几方面理由。 第一,文体既是一种形式,也是一种规范,形式意义上的文体可以“跨”,规范意 义上的文体不可“破” 什么是“文体”?指的是文章的体式、体例、体裁。在《现代汉语词典》中,“体 式”与“体例”有同样的含义,指的是“著作的编写格式;文章的组织形式”。对“体裁”一 词,《现代汉语词典》则解释为“文学作品的表现形式。可以用各种标准来分类,如根 据有韵无韵可分为韵文和散文;根据结构可分为诗歌、小说、散文、戏剧等”。 在我看来,文体不仅是一种具有鲜明共性特征的文章组织形式、一种抓住共性特 征来进行文章分类的实用方法,也是一种具有整体一致性和普遍约束性的基本规 范。所谓“整体一致性”,指的是把一篇或一类文章作为一个整体,从大体样式、基本 格式等方面作出统一规范,使文章的各个组成部分或同一文体的不同文章表现出相同 的、具备典型意义的外部特征和行文风格。换句话说,我们判断一篇文章属于文学作 品、新闻作品、学术论文还是公文,抑或属于文学作品、应用文中的哪一种,必须从 整体上看,不能仅凭一个句子、一个段落来下结论。所谓“普遍约束性”,指的是任何 一种文体的形成,都以人们至少是业内对其写作规律性、结构特殊性的普遍共识为前 提,这种文体一旦被确定下来,普遍共识即或以明文规定、或以约定俗成的方式固化 为行文标准或行文规则,成为这类文体的规范性要求。 正是因为文体的划分,这才有了公文,有了在体式上迥异于公文的文学作品、新 闻作品、学术论文,等等。至于公文的文种、文学作品的体裁,以及新闻作品中的消 息、通讯、特写等,都属于同一文体中的具体分类。公文之所以是公文,而不是什么 其它文体,就是因为它既具有其它文章所无法取代的特殊功用、特定效力,又具有明 显区别于其它文章的体式规范、行文规则,这些在《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中 都有明文规定。如果跨文体拟制公文,势必会使公文失去其应有的样子,成为面目难 辨、不伦不类的怪胎。 第二,文体可以跨,但跨度不可太大 诚如前面所说,鲁迅先生的跨文体写作,显而易见,都集中在文学作品领域,是 有选择、有尺度的“跨”。在《鲁迅全集》中,跨文体写作的作品所占分量并不大,说 明这只是一种文学先锋式的探索,并非主流,更非导向。即便如此,这种探索也难免 遭人诟病。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文学家成仿吾就曾批评道:“我们中国人有一种通 病,小说流行的时候,便什么文字都叫小说,这是很容易使人误会的事情。作者是万 人崇仰的,他对于一般青年的影响是很大的,像这样鱼目混珠,我是对于他特别不满 意的。” 在我看来,文学领域的种种体裁,都属于“近亲”,一些体式上的界限不那么分 明,还是可以适当跨一跨的,散文诗的诞生便是如此。实际上,传记(文学与纪实的 结合)、广告(文学与说明的结合)、杂文(既有政论性质,又有文学特点)、报告 文学(新闻与文学的交叉文体)、科学小品(科学性与文学性的结合)等都是跨文体 写作的产物。这种“交叉文体”的写作方式,如同交叉学科的出现一样,对于打破思维 桎梏、体例窠臼,推动写作学的研究、实践和发展,确实具有重要的积极意义。 然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文体不成文章。交叉文体尽管孕育了新的文 体,但并没有也不可能完全脱离文体这个形式。我们应当认识到,文体的交叉和结合 是可能性与必要性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