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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总统施泰因迈尔在四川大学的讲话:加强自主、减少异化,加强参与、减少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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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总统施泰因迈尔在四川大学的讲话 :加强自主、减少异化,加强参与、减少 不平等 2018年12月7日于中国成都 非常感谢你们的友好邀请!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今天能 在这个传统悠久、名闻遐迩的大学发表讲话,我感到特别 荣幸。 我很高兴,今年再次到访成都。我上一次来这里是 2008年,那时情况与现在完全不同。当时这里刚刚经历了 一场可怕的地震灾害。数万人失去了生命,数十万人受伤 。对千百万人来说,那场地震就是一道深深的切 口。我本 人也对那时的所见所历至今不能忘怀。 而今,十年之后,我充满钦佩地看到,四川再次美丽绽 放。成都在这十年里的发展也令人叹为观止。明天我将去 都江堰参观一个灾后重建的小学。 我钦佩这个城市和整个这一地区的人们战胜灾害、重建 家园的意愿。 我前几次访问的时候就体会到,四川是一个让人可以相 互学到很多东西的地方!从印刷术到毛笔的发明,再到在此 得到完善的人工灌溉方法,这些重要的人类文明产物都源 于你们这里。 反过来,你们这一地区在把新思想从外部带入中国并使 其在中国开花结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一点从四川丰 富的文化和多样性上我们今天仍然可以看出来——更不用 说美妙的菜肴。特别是在中国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今 年,我很高兴能回到这个城市。因为:成都一直以来都是 通向外部世界的门户,代表着探索新事物包括陌生思想的 好奇心。 而且,我可以这样说:成都也是我本人通往中国的门户 !我第一次到中国访问的时候也来到了这里,距今已快二十 年了。 从那时以来,我多次访问了你们的国家、在世界各地同 中国人交谈、对中国文化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从未停止 过了解这个伟大的国家并向其学习! 此次来华访问,我再次来到你们的城市,还有北京和广 州,同第一次访问中国时一样。这次访问是我担任联邦总 统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出国访问,这并非巧合,而是中德 特别深厚密切和多层次关系的体现。 我们两国关系错综复杂,不能一概而论。遗憾的是,世 界上又开始流行以非黑即白的方式来描绘国与国、民与民 之间的关系。但这与中德之间几十年发展起来的东西实不 相符。现在每个月都有数千名德国人和中国人去对方国家 旅行。中国留学生已成为在德留学生中最大的群体,而今 天在场的,我看到也有一些德国留学生。两国企业中很多 已经成为伙伴、很多也成为强劲的竞争对手。中德两国都 获益于开放的国际秩序,它是我们两国创造富裕和安全的 前提。在许多关乎未来的问题上,如在应对气候变化及其 后果这一问题上,我们有着相同的利益并互相合作。我们 的关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密切。 正因为相互交织日益密切也使不同之处得以显露。纵观 两国的社会形态和个体角色,我们会看到某些明显的不同 之处。对待这些错综复杂性、这些不同之处需要双方特别 谨慎。我来中国次数越多,对我们关系的多层次性就越清 楚,也愈加明白,对此必须尽可能坦诚和建设性地加以对 待。其中我今天想谈的是:我的学习经验和我的问题,还 有我自己的漫长的中国之旅。 中国伟大的哲学家老子曾写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中国和德国之间相距显然不止千里。多年前,当我迈出通 往中国的第一步的时候,对我而言,中国几乎还是一个未 知的世界。许多德国人那时也都觉得中国是如此的遥远 ,远不止千里。我最近从书架上找出了我的那本旧世界地 图集。这是一本厚重的书,九十年代出版的,里面有全世 界各地的好多地图:美国和俄罗斯当然都有自己单独的地 图,欧洲和许多欧洲国家也有,印度、澳大利亚和加拿大 也都有自己的页面。连北极和南极的冰疆雪域也都完整呈 现。只是想要寻找一张能“一目了然”的中国地图是徒劳的。 今日的情形与以往已经迥然不同,简而言之,中国已经 从边缘进入到世界政治关注的中心——这种变化背后的驱 动力主要是经济。我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中国已经实行 改革开放政策25年。中国当时已经是德国在亚洲最大的贸 易伙伴。今天中国是我们在全球范围内最大的贸易伙伴。 而德国是中国在欧洲最大的贸易伙伴。两国国民经济深度 交织——而且还不止于此:中德两国的国民经济现在已经 彼此依赖。 因此,我们德国人也直接见证了中国在改革开放四十年 里取得的成就。当时就是你们的四川老乡邓小平凭着胆识 和远见带领中国走上了改革之路。他曾经说过“我是维吾尔 族姑娘,辫子多”,意思是,即便面临很多批评、即便在艰 难的政治处境里也应该勇敢面对并努力去寻找务实的解决 办法。从那时起,正是凭借这种务实精神、勤奋和雄心壮 志,中国成功地使数亿人摆脱了贫困。今天许多中国人享 有富裕的生活和良好的医疗保健、基础设施和教育。从我 首次访问中国以来,这些年里中国经济名义增长了七倍多 !从中获益的首先是你们自己。但是,中国史无前例的增长 也为德国的繁荣做出了贡献。 我们相互交织的道路并不总是平平坦坦、一帆风顺。在 国际市场上,尤其在高科技领域,我们一再成为竞争对手 。这使德国企业和员工有时受到严峻考验。几年前,在我 作为联邦议员在当时的联邦议院里所代表的那个地区,在 德国东部地区,短时间内就有两家大的太阳能技术企业因 为再也无法承受来自中国企业的竞争而倒闭。德国高科技 企业现在有时候以德国企业不愿意出的价格被中国企业收 购。有些德国公司的董事会常常为难以达到的中国市场准 入条件所困扰,它们遭遇一些我们在德国不曾为外国市场 参与者设置的条件。凡此种种,背后都是涉及相互公平的 既棘手而又重要的问题。我坚信:只有相互对话,才能找 到对双方都公正的答案。因此,我们两国在政治和社会层 面为强大的经济关系提供积极支持是很好的事情。现在两 国政府之间已经有80多个定期举行的对话机制、高校间的 合作项目远远超过1000个,非政府组织之间也存在着密切 交流。 我想特别提及我们大概20年前建立的中德法治国家对话 机制。开展这一对话并不容易,但我从众多交流中得知 ,双方都珍视这一对话。“法治国家”这个词语对我们德国人 来说有着丰富的内涵:国家行为的可靠性和可预测性、民 众对共同相处规则的信任,还有我们过去遭受专制和暴政 统治的经历。而且我们也看到:中国社会和私营经济的发 展越多样化,对不受外部独断专行影响的法律保障和符合 法治原则的程序的需求就越大。在这一点上,可能来自不 同背景的我们对许多事情的看法也还不一样。但法治国家 对话在各种成功的交流机制中属于最有成效的之一。 尽管我曾多次来到中国,但每次重新到访,我的感觉与 我的许多同胞仍别无二致。德国人来到中国如果向窗外看 去,起初一定是惊叹不已。我们看到,一座座城市如何崛 地而起,铁路线如何飞速铺展绵延万里,高速公路和机场 如何建到了偏远地区,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如何配备上了 最先进的基础设施。我向各位保证:我们德国人怀着深深 的敬佩关注着这一切! 有时,事实也确实是,德国人会感到有些不安。中国所 发生的一切不仅改变着中国,也改变着整个世界。中国改 变着我们一直以来所熟知的这个世界——并且速度惊人!因 此,也许可以理解,在这种赞叹中也掺入了些许担忧。这 种担忧体现为一个我在德国经常听到的问题:“这一切会引 向何方?” 这一切会引向何方?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 不知道。而且我猜:即便在中国,也没有人知道这股势头 将引向何方。它过去更多的是由欧洲和西方、如今则越来 越多地由中国在推动和促进。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们德国人思考中国今后要走的路 时,应该首先去理解现在的这个中国过去曾走过的路。 而在此过程中,有时我们甚至又与自己相遇。因为“这 一切会引向何方”这个问题不仅是今天我们提出的,中国人 关注西方时也在问这个问题。 比如100年前,那也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在欧洲,我 们这些日子常常回想起那个时代。我11月刚刚与英国和法 国的朋友们共同纪念了一战的结束——此后在柏林纪念了 德国历史上第一个共和国的诞生,君主制的废除和民主先 河的开启。 100年前的那时,各位的先辈可能也曾望向欧洲并问道 :“这一切会引向何方?”五四运动,中国的第一次大规模政 治运动期间,大学校园里和走上街头游行的人们希望从西 方列强的错误中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不要夸大的民 族主义,因为它导致了世界战争;要开放中国,要天下一家 的理念。中国的思想家和决策者当时得出结论,剑拔弩张 和民族利己主义带不来持久的崛起。我认为,时至如今 ,这一结论对整个世界的现实意义比起当年毫不逊色。 文学巨匠巴金也是成都人,在他精彩的小说《家》一书 中,他描绘了100年前那个激流涌动的时代:现代主义者和 传统主义者之间的冲突,思想的全球化初步开启。 坦率同各位说:不仅是这个例子,并且每次访华,中国 所展现出的探索的好奇、学习的热情、求知的渴望都让我 印象深刻。我希望更多的德国人能更进一步地去深入了解 中国:了解她的历史、文化和语言。只有了解了对方的多 样性,做判断时才不会片面狭隘! 就我自己的体会而言:每一次的会谈、阅读、访问都在 不断改变和丰富我对中国的看法。我了解到,我们对对方 的预期会不断得到修正或改变。因此我认为相互理解对方 的意愿就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