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变资本的有益探索 ——武汉农村综合产权交易所改革创新调查 2013年7月22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武汉市民之家调研 ，走进武汉农村综合产权交易所（以下简称武汉农交所 ），详细询问产权交易流程，肯定“这是有益探索”。总书记 指出，深化农村改革，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要好好研 究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者之间的关系，土 地流转要尊重农民意愿，保障基本农田和粮食安全，要有 利于增加农民收入。 一、群众满意的探索 人民群众满意是改革发展的最高标准。武汉农交所用 创新的服务方式扶持农村新型经营主体发展，用丰硕的改 革成果惠及农民群众，赢得了基层干部群众的一致肯定。 农民满意。新洲区马畈村青壮劳动力基本外出，部分 土地撂荒，通过武汉农交所流转了400亩抛荒地，水田每年 每亩800元，旱地每年每亩350元，每5年递增10%。农民马 艳说：“农交所是帮助农民的发财所，也是帮助村干部的解 难所。” 家庭农场满意。李伟和是武汉市黄陂区大潭办事处大 潭村家庭农场主，流转了村子里210亩土地种粮种菜。根据 有关政策规定，每年最多只能凭个人信用从银行贷5万块钱 。经人介绍，老李通过武汉农交所办理了农村土地经营权 抵押贷款，把流转到手的全部土地的经营权作抵押，从银 行贷出了60万元，一下子建起了30个钢架大棚，农场发展 由量到质跃上新台阶。 专业户满意。专业大户张远胜从2002年开始从事葛根 粉豆丝生产，2007年扩大生产规模，流转了879亩土地，发 展缺钱，借贷无门，后来武汉农交所帮助他出具产权交易 鉴证书，获得银行贷款200万元。 合作社满意。仓埠街金岗村水产养殖合作社与鑫凯飞 腾生态农业发展有限公司联营，带领村民一起搞基围虾养 殖。发展缺资金，合作社负责人金连胜也是抱着试试看的 态度，拿着农交所出具的鉴证书向银行申请贷款。令他欣 喜的是，单纯用经营权就从区农商行成功贷出900万元，解 了燃眉之急。 龙头企业满意。武汉银河生态农业有限公司是武汉市 农业龙头企业，2007年银河公司流转江夏区法泗镇珠琳村 、法泗村、大路村2114.05亩土地，从事生态循环农业开发 。武汉农交所帮助其获得农村土地经营权抵押贷款1000万 元，不仅解决了企业发展的“瓶颈”制约，而且创下了当时全 国同类项目贷款单笔数额之量。 村集体满意。武汉农交所把对口帮扶村集体发展作为 己任，分类指导，特别是帮助“空壳村”牵线搭桥，引进农村 综合产权抵押贷款项目。比如为黄陂蔡甸街道士冲村、锦 里沟村等5个“空壳村”办理农村产权抵押贷款2250万元，涉 及集体土地3512.89亩，盘活了闲置资产，增加了集体经济 收入，使“空壳”变为了实体。 农业科学家满意。“中油519”由中国农科院油料所李云 昌研究员选育，潜在商业价值很高。武汉农交所对该项目 进行了全方位的包装、策划，征集到5家意向企业参加竞价 活动，最终由湖北省种子集团以1000万元竞得，这比出让 方期待成交价格高了500万元。此举打破了农业类知识产权 主要采取一对一的协议转让的传统方式，大大提升其经济 和社会价值。 二、领航全国的探索 武汉农交所于2009年4月30日正式挂牌成立，是全国第 二家、中部地区第一家综合性农村产权交易机构。截至 2013年底，共组织各类农村产权交易1669宗，交易金额 99.69亿元，涉及农村土地面积98.16万亩，惠及16万农户。 交易规模领先全国同类交易所。作为探索在前的武汉农交 所，“武汉模式”被全国借鉴。 交易品种多。主要有10大类，分别是农村土地承包经 营权、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四荒地”使用权、农村集体经济组 织养殖水面承包经营权、农村集体林地使用权和林木所有 权、农业类知识产权、农村集体经营组织股权、农村房屋 所有权、农村闲置宅基地使用权、农业生产性设施使用权 、二手农机具所有权等。交易品种为全国同类交易所最多 。 监管制度严。武汉市成立了农村综合产权交易监督管 理委员会，由17个部门组成，负责对农村产权交易进行监 管。他们制定了一系列运行监督、操作管理、风险防控、 农民利益保护的制度。 市场体系全。以武汉农交所为龙头，建立市、区、街 三级交易平台，由市农监委统一监管，实行“六统一”的市场 管理模式，即统一监督管理，统一交易规则、统一信息发 布、统一交易鉴证、统一收费标准、统一平台建设。现已 批准成立5个区、24个乡镇的农村产权交易分支机构。 服务链条长。武汉农交所按照“统一受理、分职履责、 归口管理”的运作方式，为农村产权交易提供政策咨询、信 息发布、项目包装、组织交易、成交鉴证、价格结算、业 务培训、价格指导、资产评估、担保融资、招投标等11个 方面的一条龙服务、一站式服务。服务链条为全国同类交 易所最长。 融资金额高。创新开展抵押融资服务，现已联合武汉 农村商业银行、中国银行、民生村镇银行、汉口银行、民 生银行等5家银行，共为农业企业、合作社、种养大户实现 农村综合产权抵押贷款金额11.47亿元，其中单笔最高金额 达到5500万元，创造了农村产权抵押贷款累计额及单笔金 额全国最高纪录。 试验任务重。2011年，国务院批准设立武汉市农村产 权制度改革试验区，武汉农交所作为改革试验区试点承担 了扩大农村产权交易品种、延伸农村产权交易服务链条、 打造农业及涉农项目招投标平台、农村产权交易市场体系 建设等重要试验任务。 三、三权分离的探索 改革创新是武汉农交所的魂，三权分离是最根本的创 新，经营权抵押担保是最重大的创新，风险防范是最关键 的创新，综合交易、市场培育、体系建立、制度建设等多 方面都有创新。 三权分离的制度创新。将土地所有权、土地承包权与 土地经营权三个权益分离，把经营权从承包经营权的“浑然 一体”中分割出来，把所有权还给集体，把承包权留给农民 ，把经营权交给市场，实现了“落实所有权、稳定承包权、 流转经营权”的制度创新，完成了农民承包地经营权抵押担 保的实践探索，为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赋予农民 对承包地占有、使用、收益、流转及承包经营权抵押、担 保权能”“慎重稳妥推进农民住房财产权抵押、担保、转让 ”等重大改革创新提供了先行先试的有力实证。 我们可以简要追溯这一重大制度创新的历史渊源，以 认识“武汉探索”的历史地位和时代价值。土地承包之后便有 了土地流转，最初的流转是不被认同甚至被认为是非法的 ，所以是地下的、悄悄进行的，后来随着农民工的大量外 出，土地流转成为不可抗拒的乡村浪潮，规模渐大、形式 渐活、模式日新，主体日多。2006年，农业税全面退出中 国历史舞台之后，土地流转在湖北出现了一个分水岭，此 前的土地流转属于自发阶段，多是“口头协议”或“私下协议 ”，有合同也不规范，容易出现纠纷而很难解决，并且只能 流转不能融资。后来的土地流转进入有序阶段，湖北省和 武汉市相继出台一系列规范制度和扶持政策。2011年底 ，武汉获批新一轮全国农村改革试验区，在全国24个试验 区中探索农村产权制度改革。2012年，湖北出台《湖北省 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条例》，提出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 、经营权“三权分离”原则，即明晰土地所有权、稳定承包权 、放活经营权。这一提法为农村产权制度探索指明了方向 ，被国内众多专家视为全国首创。2013年底召开的中央农 村工作会议，专门推介湖北探索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经验 。 产权流转的市场培育。一是稳妥推进确权。全市农村 土地承包经营权和集体林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