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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科技报/2020年/12月/29日/第 A06版
学术论坛
发达国家实施负利率政策的经验教训及启示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 李沛珈 中国人民银行定襄县支行 李爱康
负利率政策作为一种非常态的政策工具已越来越频繁应用于货币宽松周期。为了实现提振经
济、刺激通胀和稳定本币汇率等目标，欧元区、瑞士、丹麦、日本、瑞典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已经
制定并实施了负利率政策。国际经验显示，负利率政策短期对刺激经济增长有效、对通胀提升乏
力；长期对刺激经济增长乏力，但对通胀提升有效；在缓解本币升值压力方面效果不一。同时需
要警惕负利率政策下财政过度扩张、主权信用风险上升、银行业盈利模式扭曲、资产价格泡沫累
积等问题。
一、负利率政策对实现经济增长、通胀、汇率目标的效果
（一）负利率政策短期内对经济增长刺激效果明显，但长期边际效应递减。从各国实践经验
看，短期内，负利率政策及时补充了资本市场流动性，对短期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刺激作用。但
从长期看，负利率政策扭曲了经济体系的自我调节修复机制，隐藏了部分结构性问题，推动经济
可持续增长的后劲不足。如瑞典央行在 2009-2010年、2014年至今先后两次实施负利率政策，但
仅实施首年 GDP增速提升较明显，2010年、2015年该国 GDP增速分别同比提高 1.2和 1.9个百
分点，但政策实施次年 GDP增速均大幅放缓，2016年后该国 GDP仅维持在 2%的自然增长水平，
负利率政策对经济增长的刺激作用趋近于零。
欧央行 2014年 6月以来实行负利率政策，2015年欧元区整体 GDP较 2014年提高了 0.7个
百分点至 2.1%，但随后出现快速下滑，至 2019 年上半年同比仅增长 1.2%。日本央行 2016 年 1
月开始实行负利率政策，2017年 GDP增速同比提升 1.32个百分点至 1.93%，但之后逐渐回落至
1%水平。
（二）负利率政策只有长期实施才能有效抬升通胀水平。负利率政策的目标之一是抬升通胀
水平至合理区间，但国际经验显示，负利率政策只有长期维持才能有效刺激企业产出及居民消费，
从而抬升整体通胀水平，实施后短期即退出的负利率政策对通胀率的影响作用微弱。如瑞典央行
2009年的负利率政策仅实行了 1年时间就退出，对通胀的提振作用在短期未显现，但在 2014年
后开始的第二次负利率持续至今，通胀率由 2014年的 0.2%逐年上升，至 2018年达到 2.0%的政
策目标。日本长期面临通货紧缩压力，负利率政策实施后该国通胀率由 2016年的-0.1%逐渐升至
2018年的 1%，但距离 2%的政策目标还有较大差距。
（三）负利率政策在缓解本币升值压力方面效果不一。一方面，负利率政策导致本国金融产
品收益率降低，引发资本外流，有助于缓解本币升值压力。例如，欧央行在实施负利率政策后，
欧元兑美元汇率从 2014年的 1.29高位跳水至当前 1.10，贬值幅度达到 15%；瑞典央行实施负利
率政策后，瑞典克朗从 2014年 8.78（欧元兑瑞典克朗）贬值到当前 10.61。另一方面，汇率在受
到本国央行负利率政策调控的同时，也受本国货币避险资产性质、国际资本流动、主要标价货币
变动等影响而可能出现反向变动。例如，从 2014 年瑞士央行实行负利率政策以来，欧元兑瑞士
法郎不降反升，从 1.20升值至 1.10，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