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XX大学数字经 济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数 字经济背景下增长要素扩展驱动我国经济 增长模式的转型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 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 业集群。” 20世纪下半叶以来，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不断 孕育和发展，各式各样的新技术层出不穷，信息化和工业 化融合发展稳步向前迈进，加速推进了产业化进程，新产 业、新业态不断涌现，数字经济逐步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 新趋势，在经济发展中带来了一系列新技术、新产品、新 业态、新模式以及新产业的革新与变化，为我国经济发展 注入了新的发展活力与动能，同时也带来了增长要素扩展 和增长方式转型。本文则以数字经济发展的新特征为基础 ，以增长要素拓展为背景，主要研究这一背景下我国经济 增长模式转型的趋势以及进一步推进我国经济增长模式转 型、实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 一、数字经济背景下经济增长的新变化 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中也指出“世界正处于快速变化的 历史进程之中，世界经济正在发生更深层次的变化。新一 轮科技和产业革命形成势头，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层 出不穷，新的增长动能不断积聚”。在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 命的带动下，数字新技术不断创新，数字经济也呈现出快 速发展的趋势，在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以及 新产品等不同层面创新的推动下，经济增长出现了新的变 化。 (一)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经济增长以新技术为基础 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的浪潮带来了许多颠覆性技术 的创新，且涵盖了从通用技术、制造技术到集成技术再到 信息物理融合系统等多个层面。这些新技术引领了经济增 长和经济发展的新热点，并已带来或即将带来巨大的经济 收益。根据麦肯锡全球研究机构2013出示的研究报告显示 ，包括移动互联网、知识型工作自动化、物联网、云计算 技术、先进机器人、自动或者半自动的交通工具、新一代 基因组技术、能量储存、3D打印、先进材料、先进油气田 勘探开采技术、可再生能源等在内的十二项颠覆性技术在 2025可带来的潜在经济影响在16万亿到40万亿美元之间。 这些颠覆性技术在推动科技和产业革命向前推进的同时 ，也成为数字经济背景下经济增长的重要基础，孕育着经 济增长的新动能。这些数字新技术有些已然成为经济社会 发展中的重要新兴产业，在经济社会中得到了广泛的融合 与运用，带动了社会生产力的整体提高，推动了生产生活 方式的进一步变革。有些实现了与传统经济的高效融合 ，给传统经济发展注入了新活力，推动了我国产业技术从 工业技术向数字技术的重要迈进，推动了经济实现更高效 率的增长和发展。 (二)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经济增长以新产业为引擎 数字新技术的发展推动了新产业的诞生，新产业也成 为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第一次工业革命蒸汽机的出 现带动了产业机械化的发展，并推动形成了农业生产和工 业生产的分工；第二次工业革命中电力技术的发展带动了 工业效率的提升，开始实现规模化发展，也推动了产业分 工的进一步细化，逐步实现了产业间分工；第三次工业革 命中信息技术有了明显突破，推动了产业朝着自动化的方 向发展，与此同时，产业链的逐步完善也使得产业链上不 同环节所拥有的附加值的差异得以显现，进而推动了产业 链分工；第四次工业革命在电子信息技术的基础上进一步 发展出物联网技术，带来了产业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 、绿色化发展的新浪潮，推动了产业发展从链式分工向网 络分工的转变，将会推动全球产业分工格局的重塑。当前 ，新一轮科技与产业革命中的数字新技术在逐步实现产业 化发展，一方面为传统制造业发展带来了新机遇，推动了 产业数字化和智能制造业的发展，另一方面新兴技术产业 也蓬勃发展，进而推动了数字产业化、现代产业体系的发 展、产业格局的优化发展以及产业结构的协调发展。 (三)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经济增长以创新型企业为主体 企业是科技和经济紧密结合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 记指出：“要推动企业成为技术创新决策、研发投入、科研 组织和成果转化的主体”。数字经济发展得益于新一轮科技 和产业革命带来的一系列数字技术的革新与应用，其中要 实现从技术研发到产业落地的整个过程无疑都不能忽略创 新型企业在其中的重要作用。与此同时，数字技术也成为 创新型企业的核心基础设施和关键竞争力。据中国企业评 价协会、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社会数据中心和中指研究院合 作开展的“中国数字经济500强”活动显示，数字经济企业近 年来成长迅速，不论是数字经济企业在市场中的占比还是 数字经济企业自身的发展速度都十分夺目，尤其是先进制 造业以及互联网与现代信息技术服务业。其中，高技术制 造业增加值2021年增长率达到了11%，稳定高于同期的规模 以上工业增加值的增速。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 业的增加值在2021年增长率高达17．2%，远高于同期的 GDP同期增速。除此之外，与传统经济企业相比数字经济 企业以其自身的独特优势带来了发展的新动能，不仅是降 低了成本和能耗、提高了效率和收益，还使得信息、数据 成为企业的新财富，并增加了新就业，提升了新福利，成 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 (四)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经济增长以新业态为体现 新业态是指在农业、工业、服务业等不同的产业门类 之下再结合关联一定的企业核算、商务模式进而形成不同 的运营状态，是经济体系更为细致的体现，新业态的出现 主要有分工细化和融合两种途径。新时代，新技术发展推 动产业门类向新产业拓展，同时也为传统经济注入新的发 展活力，这些都进一步推动了产业新业态的发展。产业数 字化、智能化、网络化、绿色化的发展一方面推动了平台 经济、共享经济的产生与发展，另一方面也推动了智能制 造的发展，现代产业体系中出现了智慧城市、电子商务、 智慧物流、网上银行、观赏性农业、网约车、智能家居、 移动办公以及慕课等新业态。新业态的出现既是数字新技 术在产业化和市场化中的广泛应用的结果，同时也是新时 代数字经济发展在产业融合、行业跨界整合以及企业内部 价值链分化融合的体现。数字经济背景下新业态的发展也 将进一步丰富产业多元化，推动经济结构的转变与优化 ，同时也为经济增长新模式的拓展和新产品的供给创造了 有利条件。 (五)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经济增长以新模式为重点 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极大地推动了移动互联网的发 展，传统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商业模式被打破，随之以 移动互联网为基础，以平台经济、共享经济为起点的新的 商业模式也应运而生，客户在新的商业模式里成为重要资 源，交易成本降低，信息不对称减弱，“免费服务赚客户 ，增值服务赚利润”成为新的盈利模式。新的商业模式在市 场中逐渐得到了广泛应用，为新产业、新业态的发展打下 了坚实的市场基础，进一步反哺了新产业和新业态的发展 。与此同时，新模式的广泛应用推动了产品供给体系的革 新，一方面数字化产品的出现丰富了产品市场，同时也为 原先的产品带来了新技术，注入了新活力，为其发展找到 了新定位。另一方面，新模式的运用得益于互联网、大数 据的革新，可以更高效准确地提取到客户的消费需求信息 ，进而可以更有针对性地供给产品，推动了产品市场个性 化、定制化发展，提高了产品、服务的质量，有效提升了 用户福利。 (六)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经济增长以新产品为落实 数字经济的发展催生了供给体系的新变革，不论是生 产工艺的新创新，还是生产要素的新组合，或者是消费需 求的新变化都在数字经济背景下的新产品体系有所体现。 新产品作为数字经济发展在生产链条中的最后落实，也是 新时代经济发展坚持以人为本的重要体现，数字经济的发 展依旧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同时也顺应了我国社会主 要矛盾的转变，注重解决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注重 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数字经济背景下 ，新产品大体可以归为产品内容的丰富、生产效率和服务 效率的提高等三类。产品内容由原先的较为单一的实物产 品，后延伸出服务型产品，再到今天出现了数字化产品 ，产品内容不断丰富，能够更加多元的满足人们的消费需 求。新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提升了企业生产效率，有效降低 了生产成本，使得消费者能够以更低的成本得到更优质的 产品。与此同时，新技术也为现有产品生产开拓了新思路 使产品功能、款式等多方面有新变化。除此之外，更为重 要的就是数字经济发展推动了服务效率的提升，企业能够 更准确地捕捉到顾客的需要和期望，从根源出发，为顾客 提供量身打造的优质服务。 二、数字经济发展带来的增长要素扩展 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的浪潮下，数字经济成为新时 代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引领与趋势，成为推动我国经济高 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并在我国宏观经济运行、中观产 业循环、微观企业发展等各层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数字 经济发展带来的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新产 品等不同层面的变化与革新推动显现了我国经济发展在增 长要素方面的新扩展，具体包括三个层面。 (一)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下信息、数据成了新独立供给的 要素 随着信息技术的突破与发展，大数据、互联网、云计 算等逐渐出现在生产活动中，催生了新产品、新业态、新 模式甚至新产业的发展。同时数字化基础设施日渐发展完 善，信息、数据等的可获得性与流动性逐渐加强，为其作 为独立的生产要素创造了条件，突破了以往的诸多限制 ，成了社会生产活动中的重要因素投入。信息物理系统的 发展与使用极大地提升了信息、数据在生产中的边际贡献 率，使得其在社会经济运行效率的提升与推动经济高质量 发展中得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其中，宏观层面推动了资源 的优化配置，信息、数据这一新的要素为原先的配置体系 带来了新活力，信息、数据的使用的边际成本较低，且与 多种要素实现融合，有效提高了资源配置效率。与此同时 ，信息、数据作为独立的供给要素也促进了中观产业层面 的结构优化和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建立与完善。一方面是带 来了新信息技术产业的产生，促进了我国产业的多元化。 另一方面是信息、数据这一供给要素具有高渗透性的特征 ，加快了我国产业融合的进程，尤其是带动了传统产业的 现代化变革，为其发展注入了新活力。除此之外，信息、 数据作为增长要素也直接影响企业生产决策水平，成了影 响产出水平的关键要素。信息、数据成为新的独立供给要 素参与到经济生产活动中，一方面带来了供给产品体系的 新变化，出现了数字化产品的供给，丰富了产品种类，得 以给消费者提供更多样化的产品服务。同时，信息、数据 的市场化应用还有效链接了供给端和需求端，将消费者的 需要有效融入生产环节，进而为消费者提供了定制化的产 品和服务。另一方面则是突破了企业原先“成本、价格、数 量”的盈利空间，为其发展催生了新的盈利模式。 (二)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下增长要素实现了从实物要素向 虚拟要素转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近年来，互联网、大数据、云计 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加速创新，日益融入经济社 会发展各领域全过程，各国竞相制定数字经济发展战略、 出台鼓励政策，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 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 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随着数 字经济发展的推进，大数据、互联网等依托技术的发展日 渐成熟，信息、数据作为增长要素更高效的运用在经济社 会的生产活动中，实现增长要素从过往土地、资本、劳动 力等实物要素向信息、数据等虚拟要素的转变。这一转变 顺利突破了我国工业化进入中后期之后的资源环境约束及 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的限制，为经济增长带来了新的发展活 力。与此同时，增长要素从实物要素向虚拟要素转变带动 了许多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以及新产品的出现。虚拟 要素的加入使得经济活动有了许多新变化。其中，传统制 造业开始向智能制造业转变，电子商务发展迅速，网上购 物成为新潮流，智慧城市加速建设，移动办公与慕课也愈 发普遍，供给体系也出现了数字化虚拟产品的供给，服务 型产品也愈发符合顾客的需要和期望。进而，这一转变既 符合我国当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发展需求，又有效激发 了我国国内大市场的活力与潜力，将有效推动我国新发展 格局的形成。 (三)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下增长要素流动突破了时间和空 间的限制 传统经济增长模式下，传统生产要素的配置极大的受 限于时空限制，各地要素禀赋的差异使得传统产业发展具 有明显的“空间—外围”的产业秩序特征，影响各地经济相互 融通的同时也使得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有限。随着数字经 济的发展，平台、共享、众包等经济发展形式和商业模式 的创新极大地促进了要素的自由流动并带动了要素配置效 率的提高。增长要素突破时空的限制为我国经济发展带来 了许多新活力。其中，互联网以及信息技术的发展，一方 面促进了产业发展从链条式发展向网状式发展的转型，逐 步迈向了产业互联网的发展时代；另一方面有效拓展了人 的学习资源，进一步激发了人的学习能力，推动了人力资 本积累的加快且向高端化发展。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