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地区包容性营商环境构建研究报告     一、*五省（市、自治区）经济发展与营商环境分异概述 *地区在自然地理上一般指我国秦岭—淮河线以北、长城以 南的广大区域，地理范围包括*市、*市、*省、*省、*中部地 区（*市、*市、*市、*市），在行政区划上则实际包括整个*自 治区。其中：*地区是我国北方经济规模最大、最具活力的地 区；*省是我国重要的能源与文化大省，也是国家资源型经济转 型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自治区是我国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发 源地，北方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资源富集；*两省区在全国经 济社会发展和边疆繁荣稳定大局中皆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1.*经济增长趋势 *—*年*在全国经济总量占比上呈现先降后升趋势，但是始 终能够占据*%以上，其中*年比重降至最低点*.*%，至*年又有 所回升，约为*.*万亿元，占全国经济总量的*.*%。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 量发展阶段，高质量发展旨在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 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有研究指出，营商环境 对于城市的经济发展有着显著的影响，包容性营商环境建设有 助于这个矛盾的缓解。中国社会科学院“包容性绿色发展跟踪 调查（IGDS）”以包容性营商环境为主题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 调研，旨在了解目前各区域营商环境建设的现状与问题，根据 调研数据结合地区特征提出相应政策建议，以促进各地包容性 营商环境的形成。基于此，本文主要从公众感知角度分析*地区 包容性营商环境发展情况与差异性。 2.*经济发展省际差异较大 *之间经济发展不均衡性特征比较明显。表*显示了20*年*各 地的GDP增长情况，*、*等是经济发展的主力，*与*比较接近。 存在一地（*）的经济发展总量高于其他一个以上省域经济发展 总量之和的情况，因此可以十分明显地看出省际发展的不均衡 性。 3.*处于不同营商环境建设阶段 营商环境是市场主体在市场经济活动中所涉及的体制机制性 因素和条件，其优劣直接影响市场主体的兴衰、生产要素的聚 散、发展动力的强弱。总的来讲，*营商环境呈现出层次化的特 征，具有明显的建设阶段差异性。*在国家营商环境评价中综合 排名位列第一，是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价样本城市；*则拥有国 家区域战略中心城市、产业、港口、交通等优势，拥有改革开 放先行区、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自由贸易试验区、国家自主 创新示范区等先行先试的优越条件，在*水平较高，但是与*仍 有一定的差距，在全国也处于中游水平；*、*以及*三省（自治 区）的营商环境则处于相对较低的建设层次中，共同的特点是 由于省区产业结构总体层次偏低，市场化国际化程度有待提 高。 二、问卷发放与回收情况 “包容性营商环境”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包容性绿色发展跟 踪调查（IGDS）”中主题之一。调查时间是*年*月*日 至*年*月*日，调查形式为问卷星电子问卷。调研组织管理采用 多级负责形式，在遴选出各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省级调研负 责人基础上，再由省级调研负责人进一步遴选相应的各个地市 级负责人，再主要由地市级负责人选择确定调研对象，由调研 对象线上回答并提交问卷。调研团队层级结构分明、权责清 晰、分工合作，为调研工作奠定了良好的组织保障。*地区包 括*市、*市、*省、*省和*自治区五个省级行政区域。本次*地 区调查问卷发放面较广、回收数量多、有效比例较高，共收到 问卷*份，其中有效问卷*份。 三、调查对象个体特征分析 第一，本次被调查者性别结构相对均衡。从公开的*地区参 与调查者的性别结构来看，男性被调查者绝对数为*人，女性被 调查者绝对数为*人，男女被调查者的占比分别为*.*%和*.* %，男女受访人数基本相当，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 第二，本次被调查者年龄结构相对合理。从*地区被调查的 受访者年龄来看，涉及了*～*岁的青年组、*～*岁的中年组 和*～*岁的老年组，占比分别为*.*%、*.*%和*.*%。第三，本 次被调查者学历层次相对较高。从公开的*地区参与调查受访者 学历来看，大学本科人数最多，为*人，占总人数的*.*%；其次 硕士研究生有*人，占总人数的*.*%，博士研究生人数 为*人，占总人数的*.*%。总体而言，大学本专科以上人数占总 人数的比重高达*.*%。被调查者学历相对较高，可以较好地保 证问卷的完成质量。 第四，本次被调查者工作性质具有一定的分布广度和代表 性。从被调查者所属工作单位性质来看，从国有及国有控股企 业、非国有控股股份制企业、党政机关、人民团体、军队及各 类事业单位，到集体企业、私营企业、外资企业及个体工商户 等都有涉及。其中，党政军群及事业单位被调查者占*.*%，来 自各类市场主体单位的被调查者占*.*%。这使得本次问卷的调 查者角度有着比较均衡的代表性，更能反映社会公众的总体认 识。 总体来说，*地区五省（市、自治区）的调研对象男女比例 相当，年龄、学历、行业分布较为合理，调查结果能够较好地 反映调研所在城市经济运行与营商环境的客观事实，整个调查 具有较高的科学性与预测性。 四、*五省（市、自治区）包容性营商环境总况分析 本报告借鉴既有研究成果，从多个维度系统分析公众对*五 省（市、自治区）包容性营商环境的感受和认知，对总体营商 环境建设情况进行系统性分析，具体结果如下。 1.被调查者对*五省（市、自治区）包容性营商环境建设比 较满意，其中对法治建设的满意度最高 调查对象对当地营商环境建设的满意度评价得分 为*.*分（满分*分），且分项得分全部在*分以上。这表明调查 对象对当地的营商环境建设表示较为满意，说明在党中央、国 务院决策部署下，*各地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聚焦市场主 体关切优化营商环境，有效激发和提升市场活力的改革实践得 到了社会公众的充分认可。在满意度分项得分中，法治建 设（*.*分）和税收优惠（*.*分）、总体营商环境（*.*分）位 居前三名，满意度得分高于和等于总满意度平均分，说明国家 及*各地营商环境法治化建设被公众所肯定，也表明已经推出的 一系列大规模减税政策，使中小微企业等市场主体切实感受到 了国家税收减免福利。排名第四为市场秩序（*.*分），表明各 地政府在构建包容性营商环境方面推出的维护市场制度的改革 政策也产生了实效。相对而言，政府在建设营商环境中应继续 加大服务力度（*.*分），并提供优惠政策（*.*分）。 2.持续深化政务服务改革，政务服务质量与实效得到提 高，但仍需持续关注和解决突出问题 近年来，国家在政府服务方面持续深入改革，*各地推出更 多更高质量的服务举措，着力解决好市场主体及群众办事难、 办事慢、来回跑、不方便等突出问题，特别是各地强化执 行，把深入推进服务便民化作为深化“放管服”改革的主要抓 手和突破口，受到了全社会的认可，但实践中的一些问题仍然 比较突出，社会公众对政府服务的期待必须得到重视。 具体来看：第一，*地区被调查者总体感知认为，周围的人 去政府办事的方便程度比较高。给出*分以上的被调查者占到 了*.*%。第二，对于自己在政府相关网站办事的方便程度 上，*. *%的被调查者给出了*分以上的评分，说明目前*各地借 助新一代网络数据条件，创新改革思维，打破固有信息壁 垒，最大限度整合社会数据资源，不断提高电子政务与政府办 公信息化水平，实实在在地为社会带来了便利。第三，在“去 政府办事是否需要找熟人”选项里，认为“不需要”的占*.* %，占据多数，但是仍然有*.*%的比例认为“需要”，而“在去 执法机关办事是否需要找熟人”的选项里，认为“需要”的占 据最高比例，为*.*%。“找熟人”与中国传统观念里的“熟人 社会”观念密切相连，这是值得重视的问题。用制度打造更优 营商环境，用好的政治环境杜绝“衙门有人好办事”“人熟为 宝”现象的工作仍应该持续抓好抓实，不断走向深入。第 四，社会非常关注国家反腐败工作，*.*%被调查者的人际环境 显现出对当地腐败事件有着较高的敏感与参与程度。这从一个 侧面反映了党和国家持续保持正风肃纪反腐高压态势，得到了 广大群众的认可与支持。 3.深入构建包容性营商环境的重要手段包括营造清廉的政治 生态、继续保证国家优惠政策供给以及不断提高市场化水平 *地区被调查对象认为，在影响营商环境的因素中，位居前 三名的因素分别为“清廉的政治生态”（*.*%）、“国家政 策”（*.*%）和“市场化水平”（*.*%）；此外，“人 才”（*.*%）与“自然环境”因素（*.*%）也比较重要（见 图*）。前三名因素排序在*地区整体及*各个省、市、自治区显 现出完全一致的统计特征。 这说明了作为营商环境的根本土壤与基础载体，政治生态集 中体现了党风、政风和社风，而营商环境也是政治生态的现实 反映与表征。扎实开展政治生态净化、作风建设深化、清廉文 化培育是改善营商环境的重中之重。国家政策是营商环境最好 的驱动力量。服务政策的逐步科学与便利化，财税政策更加普 惠，都对营商环境提升有着重要意义。市场环境是助力营商环 境提升的基石，特别是在受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的背景下，平稳 有序的市场环境对企业而言就是一针“强心剂”。维护好竞争 有序、自由健康的市场环境是改善营商环境的重要手段。 4.社会公众总体认为收入差距处在基本合理范围内，个人努 力程度被充分肯定，地域排斥现象非常轻微调查结果显示，在 对当地收入差距合理程度的感受上，给予*分以上评分的调查者 比例为*.*%，即认为当地收入差距处于基本合理的区间，同时 个人努力程度、家庭背景和机遇是造成现有收入差距的主要因 素。具体而言，*.*%的被调查者认为“个人努力程度”是造成 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的被调查者认为“家庭背景”是造 成收入差距主要的因素，*.*%的被调查者认为“个人机遇”是 导致收入差距形成的主要因素。这些结果表明，社会更倾向于 将收入差距归因于个人的努力上，也说明在市场经济条件 下，个人能力的大小与收入成正比例关系，能力越强、收入越 高是符合经济发展规律的，而通过个人努力提高个人能力充分 调动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激发了其创新进取的积极性，积极进 取和能力展现被充分肯定和认可。 另外，有*.*%的被调查者对外地人到本地就业和生活持欢迎 态度，给予*分以上的打分；如果只观察评分在*分以上的被调 查者，比例也过半，达到了*.*%，这说明*各地社会包容氛围较 好；评分为*分以下持有不欢迎态度的比例只有*.*%，*分以下 比例仅为*.*%，可见当地人对外地人的排斥程度非常低。 5.全面提高政府公共服务供给质量、以良法善治营造公平正 义的法治环境、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是建设包容性营商环境最重 要的发力点显示了被调查者认为的政府为改善*地区营商环境应 采取的措施。 可知，社会公众也在呼吁政府应通过减税降费、金融支持以 及创新监管方式来实现营商环境的改善，选择比例分别达到 了*.*%、*.*%和*.*%。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愿望与政策 期待，也给政府工作提供了发力方向。结果表明：*.*%的被调 查者认为，提升政府公共服务质量是政府改善营商环 境最应该努力的事项，这表明政府是营商环境建设的核心力 量，政府优质服务是建构包容性营商环境的最有力途径。营造 公平正义的法制环境是政府改善营商环境次位应做的重要工 作，占选择比例的*.*%。破解营商关系的主要痛点和短板，使 营商环境更具有包容性，关键是加强法治建设，筑牢公平透明 的法治基础，进一步构建市场化、法治化的营商环境。*.*%的 被调查者认为，人才培训与引进也是改善营商环境的重要手 段，说明塑造温馨的社会氛围，打造良好人文环境“筑巢引 凤”，从而逐步加强包容性营商环境建设，已经逐渐成为社会 基本共识。 6.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两者关系紧密且不可分割已成为 政府与社会公众的共识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生态文明 建设摆在全局工作的突出位置，全面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一体 治理山水林田湖草沙，开展了一系列根本性、开创性、长远性 工作，决心之大、力度之大、成效之大前所未有，生态文明建 设从认识到实践都发生了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的变化。被 调查者认为相对于经济发展，对当地政府对环境污染的重视程 度给予*分以上评分的占到*.*%，*地区平均分也达到 了*.*分（*分制）。这表明，当前各地政府已经基本摒弃单纯 追求经济增长的旧有思维，将保护生态环境和发展经济有机统 一，使之相辅相成，经济增长对环境的包容性正在逐步提高。 7.作为建设包容性营商环境重要的硬件基础，*交通基础设 施建设比较完善，社会公众满意度较高 调查结果显示，*地区交通基础设施水平基本符合公众期 望，*.*%的被调查者对当地公交出行给予*分以上的评分，认为 借助公共交通出行方便程度较高；*.*%的被调查者对当地开车 顺畅程度给予*分以上的评分，认为开车出行畅通度较高。这两 个结果说明了*地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已经达到一定的水 准，社会公众满意度较高。此外，除了传统交通基础设施的继 续发展，逐渐新增以电动汽车为代表的新能源、清洁能源动力 的交通工具，有序推进充电桩、配套电网等基础设施建设，提 升公共交通基础设施水平也是应予以重视的方面。调查结果显 示，*.*%的被调查对象认为在本地使用电动汽车总体较为方 便，给予了*分以上的评分。 8.包容性企业文化正处于形成过程之中，青年工作者在企业 的成长环境较为公平公正 调查结果显示，*地区包容型企业文化仍在形成过程之 中，在设定的企业与员工发生劳资纠纷情境中，*.*%的被调查 者认为当地执法机关会倾向于维护企业而非员工的权益；*.* %的被调查者则认为会更倾向于维护员工的权益，略低于选择倾 向企业者；而*.*%被调查者认为要视具体情况而定。由此可 见，包容性企业文化在*地区虽然尚未完全形成，但是趋向是积 极的，随着政府及有关部门对企业员工权益的重视程度逐步提 高，企业职工会享有更具有包容性的权益维护与待遇获得，分 享到改革和营商环境改善的红利。另外，有*.*%的被调查者认 为，只要在企业努力工作，就可以获得上司的肯定并得到提 拔，给予*分以上的评分。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地区企业为 青年员工营造了一个总体上和谐的发展环境，青年工作者可以 依托这样的公平公正环境，通过努力奋斗和才能赢得自我发展 的机遇。 9.建设包容性营商环境面临过高房价因素的掣肘 19*年，我国开始停止住房实物分配，逐步实行住房货币化 改革。过去二十余年间，我国房地产投资一直保持着高增速。 相对于各地平均工资，过高的房价不但客观上给年轻人的居住 品质以及生活品质带来重大的影响，对人才成长和实体经济发 展也产生了强烈而庞大的挤出效应。调查结果显示，*地区被调 查者中有*.*%给予*分以上的评分，认为所在地房价与工资水平 相比呈现过高的特点。过高的房价已经成为普通劳动者以及年 轻人发展的障碍因素之一，也非常不利于包容性营商环境的建 设。 五、*五省（市、自治区）包容性营商环境差异分析 1.在建设服务型政府的过程中，京津两地显著走在前 列，*三地仍存在一定挑战 *反映的是*五省（市、自治区）对于“去执法机关办事需不 需要找熟人”的感受，结果显示：*和*两地认为“不需要”的 比例过半，分别为*.*%和*.*%，显著大于认为“需要”的比 例；而在*和*则是认为“需要”的比例占据首位，分别为*.* %和*.*%；*认为“不需要”的最多，但是与认为“需要”的比 例较接近，只相差*.*%。 图*反映的是*五省（市、自治区）对于“去政府办事需不需 要找熟人”的感受，结果表明：*、*、*和*四地认为“不需 要”的占首位，其中京津两地比例皆过半，分别为*.*%和*.* %，*为*.*%，都远远超出了认为“需要”的比例；*虽然认 为“不需要”的最多，但是与认为“需要”的比例非常接 近，只相差*.*%。*则呈现出认为“需要”的比例为最多的情 况，以*.*%高于认为“不需要”的*．*%。*、*和*仍需要进一 步推进服务型政府建设，建立服务型政府建设动力机制，使办 事流程越来越规范透明，将便民惠民的政策落在实处，真正用 服务与制度规则突破关系藩篱。 2.大学生在*五省（市、自治区）面临公平程度具有明显差 异的入职竞争环境 反映了大学生“在当地寻找工作时是否需要托关系”的情 况，调查数据显示：*与*两地认为“不需要”的比例占据首 位，且都超过半数，分别为*.*%和*.*%，这表明在京津两地大 学生在入职竞争中拥有良好的公平竞争环境；而*和*两地，同 样是“不需要”选项占首位，分别为*.*%和*.*%，但是仅 比“需要”的比例高出*.*%和*.*%，较为接近，这两地大学生 入职竞争环境的公平性次之；*则是认为“需要”的比例最 高，为*.*%，比认为“不需要”的*.*%高出*.*%，反映了大学 生在*面对的入职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