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人工智能国际治理和合作
2024 年 11 月,习近平主席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十九次峰
会上指出:“要引领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
新兴领域规则制定,加强人工智能国际治理和合作,确保人工智
能向善、造福全人类。”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不仅为人类带来了
前所未有的机遇,也带来了一系列治理挑战。特别是对于数据这
个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来说,数据安全问题不仅涉及个人隐私还
涉及国家安全、经济安全。此外,算法偏见可能加剧社会不公,
影响决策透明度与公平性;技术垄断使发展中国家难以公平参与
人工智能竞争,导致数字鸿沟扩大;人工智能军事化风险则可能
威胁全球安全;人工智能自动化冲击就业,影响社会稳定;等等。
如何平衡技术创新与治理规范,已成为全球共同面对的课题。
全球人工智能治理的现状
人工智能的发展正在重塑全球治理体系,多个国际组织和国
家间合作平台已开始推动人工智能治理框架的建立。然而,目前
人工智能治理总体仍处于碎片化、阵营化等滞后状态,缺乏统一
的全球协调机制。
多边治理机制初步建立,但缺乏统一全球框架。近年来,联
合国、二十国集团、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等国际组织相继推动人
工智能治理。联合国发布《以人为本的人工智能治理》报告,强
调人工智能伦理原则,倡导全球合作;二十国集团提出人工智能
原则,鼓励以人为本的技术发展。此外,欧盟实施的《人工智能
法案》,也旨在强化对高风险人工智能系统的监管。尽管多边治
理机制不断建立,各国在人工智能安全、隐私保护、伦理道德、
军事应用等领域的政策仍存在重大分歧,导致人工智能治理框架
碎片化。在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方面,欧盟严格执行《通用数据
保护条例》,限制数据跨境流动;美国数据政策相对宽松,但在
国家安全领域设立壁垒。在 2025 年法国巴黎召开的人工智能行
动峰会上,欧盟代表强调要强化人工智能监管框架,而美国则更
倾向于市场驱动模式,这加剧了全球治理的分歧。在人工智能军
事化风险治理上,联合国虽就“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统”(LAWS)
展开讨论,但未能形成约束性协议。
全球人工智能标准竞争激烈,规则制定呈现阵营化。人工智
能标准的制定决定了技术的全球适用性,各主要经济体在该领域
展开激烈竞争。比如,美国强调市场驱动,主张企业主导,推动
谷歌、微软等科技公司制定行业标准;欧盟强调严格监管,设立
高风险人工智能应用的法律框架。然而,各国在技术标准上的立
场不同,可能导致人工智能市场碎片化,全球技术合作受阻。
人工智能治理面临技术治理与地缘政治的双重影响。在技术
方面,人工智能治理涵盖算法透明度、数据安全、伦理原则等多
个层面,并对就业市场、社会公平、经济结构带来深远影响。在
地缘政治方面,人工智能已成为国际科技竞争的核心,例如,个
别国家采取“技术封锁”战略,限制中国获取高端芯片、先进算
法和云计算资源,试图在全球科技竞争中占据优势。这种做法可
能导致全球人工智能供应链碎片化,影响技术创新的全球合作,
甚至可能形成多个封闭的人工智能生态系统。
技术革命迅猛发展,但人工智能治理体系滞后。人工智能技
术的突破性进展远超治理体系的适应速度,现有法律法规、技术
监管和伦理框架难以有效应对新兴技术挑战。例如,大规模人工
智能模型的快速迭代使监管者难以评估其社会影响,生成式人工
智能(AIGC)已影响舆论传播、知识产权保护、就业市场等多
个领域,而现行法规尚未建立完整的监管体系。治理滞后不仅影
响技术发展,还可能导致技术滥用和社会风险扩大。
中国在人工智能国际治理中的责任与担当
2023 年 10 月,习近平主席宣布提出《全球人工智能治理倡
议》,推动各国协力绘就全球人工智能治理的未来蓝图。中国在
人工智能国际治理中支持在充分尊重各国政策和实践基础上,推
动形成具有广泛共识的全球人工智能治理框架和标准规范,并在
规则制定、合作机制建设、实践推广等方面持续贡献力量。
作为责任践行者,中国在国内积极推进人工智能治理实践,
为国际社会提供可借鉴的模式。中国实施了《互联网信息服务算
法推荐管理规定